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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宠甜+受控癌晚期+走心走肾的坑王缘更写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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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当你是兄弟你却想上我」;
「你是我遥不可及的瑶光明月」;
「欺兄成瘾,以下犯上。禁断师生」;
「分别多年后以最美好的姿态相见亲吻拥抱」;
「你是特例,你是唯一,你是光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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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取豪夺,无意勾引,偏执痴情。

写的几乎全是以上题材,攻暗恋受宠受、攻受有感情基础是一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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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道剑】《岫水》<贰>#江湖仙侠·道长×剑灵# 文/三叹三声收

全文完结。

【道长×剑灵 · 清冷沉稳攻×洒脱不羁受 · 恩怨江湖 仙侠,暧昧向,私设有】

把他当剑三同人或者当原耽看都可以~~(比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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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贰>

 

过了几日,云宴踏入屋内,正见瘫软在榻上的叶倚岫欲催动内力凝聚丹田,然而炁体顺着堪堪修复的经脉运转了一个小周天,重回丹田凝聚之时便立刻被冲溃。丹田似一个破漏气囊,不论如何运气灌入,终归无法填充。

叶倚岫自嘲一声,他早已预见这等情形,恨只恨那女人下手忒毒,若是有朝一日能站得起来,定教她也尝尝这般生不如死的滋味!

远处云宴只需一眼便看透叶倚岫的情况,上前在他床头坐下,温声道:“你好生休息,万莫不可再运气耗神,且再予我一些时日,便能还你一个健全强大的身体。”

叶倚岫直笑他大吹法螺,旋即鼻翼煽动,深吸一口气,竟瞠目吃惊道:“‘无水’?”

“鼻子倒是灵敏。”云宴笑。

叶倚岫曾为增进功力,寻过传说中几类仙器神草,多多少少也知晓几味草药。所谓“无水”,乃昆仑山严寒之峭所生长的一种透白莲花,据传闻所说,世间千百年来只生长这一株,且绽放时期短暂,此莲聚集昆仑雪峰数千年刺骨冰寒,又从山脉几千丈的深处一寸寸长出,带有天地冰土之灵韵,又经百年淬炼,最终得以开在小遥峰的悬崖峭壁之上。若能得此一株神草,再集其他仙草加以炼制,多少古书中具有上天入地之神奇功效的气丹妙药,便能不费吹灰之力炼就。

虽说传闻神乎其神,并不知真假,但由此也可知欲得此草,堪比登天。叶倚岫偷瞧一眼云宴脸色,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他身形,却并未发现不妥之处,想必这道长的身法修为应超乎了自己所想,竟能将这等神草手到擒来。

“你前些天,竟是去了昆仑?”

“正是。”云宴答。

叶倚岫默默一寻思,猜测道:“你莫不是……想炼复脉洗髓丹罢?”

云宴给了他一个明亮的眼神,“不错。我要让你不仅能像常人那般行动自如,还要帮你重塑修为,回复以往、甚至超脱以往的超然功力。”

叶倚岫这回却不敢再笑他夸夸其谈、纸上谈兵,内心震撼不小。若是有了这世间难得的复脉洗髓丹,他想上天入地,手刃仇敌,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?

“可若是要炼成这复脉洗髓丹,不说需上百种奇珍异草,以及能够淬炼这等惊天动地神丹的炉鼎,光是修炼神丹需要耗费的修为,就要约莫五位至少到达泯灭之境第四阶的大能才能堪堪承受。待以上准备俱全后,能否炼成,依旧还得看上天造化。”

叶倚岫喃喃说完,心里一阵颤动,这道长若是所言确实……他竟为了自己,能够做到这种地步?

叶倚岫缓缓转动眸子,看向云宴。

“我们不过素昧相逢。你,究竟想要甚么?”

云宴依旧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,避重就轻道:“我知晓你此刻定然心存疑惑,与我不信任也是合乎常理。至于缘由……到了时机,我定然一一向你道明。现下你只需记住,我绝不会害你。”

叶倚岫讷讷不言,又听云宴问道:“你与那封山派的人,有何仇怨?”竟让封山长老的爱女江彩笺这般穷追不舍,下此雷霆手段。

叶倚岫心想也没甚么需要隐瞒,便如实交代:“我不过是如天下高手一般觊觎那藏在龙渊泽秘境中的阙云炉,以获此宝提升功力。那封山派大师兄宗赋偏同我过不去,技艺不精败在我剑下后,却使下作招数欲扳回一城,我平生最恨这般输不起的小人,他如此作为,这才惹怒了我。”

而后,叶倚岫打得人落花流水,抽他筋脉,破他气海穴,使他永生永世再无法练功,终成了庶民不如的废人一个。

云宴道:“听闻江彩笺与大师兄宗赋交情匪浅,如此,才恨透了你罢。”

虽说是宗赋理亏,然江彩笺护短,她又从小一心爱慕师兄,自是向着自家人,想必听不进叶倚岫的指控,只道他有意诋毁,心中更是恨上了他几分。

“呵,我又何错之有?技不如人,废了也好,统统都是活该。那江彩笺也是小人之辈,趁我夺取阙云炉被武林一众高手追杀、正虚弱之时偷袭。”叶倚岫啐了一口,“若是真杀了我,给我一刀痛快倒也罢了,不承想一介女流竟如此龌龊,害我落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之形,总有一天,我要让她偿还!”

“好。”云宴安抚少年,再问,“那阙云炉现在何处?”

“在与江彩笺打斗之时,我急中生智将它扔下山崖。想来应无人知晓,不过哪怕被人拾了去,那仙器上早已篆了我的名字,今后只能为我所用。”叶倚岫动了动手,却发现手脚依旧不听使唤,挫败地翻了翻眼皮,有气无力道,“待我身体恢复,掐个法诀,那阙云炉立即便能到我手上。”

云宴颔首,看着日渐恢复的少年,心中熨帖,转而拧了干净的湿布又替他妥善净身。

叶倚岫从复仇的野望中清醒,偷偷打量这般俊美无俦的道长,再微微垂眼一看自己如一滩烂泥似的丑陋身子,半晌竟怪笑起来。

“你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道人,居然日日老妈婆子一样伺候庶民擦身喂食。”叶倚岫斜睨他,“若说出去与旁人听了,你这名声还要是不要?”

说来也是,叶倚岫不过是孑然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无名小卒,早年在藏剑山庄犯了事被驱逐出庄后,自己将“问水决”并“山居剑意”心法改了个一塌糊涂、不伦不类,因参悟了藏剑心法大成若缺、大巧似拙的剑法基础,以叶倚岫的聪敏过人的领悟力,他亦能将偷学而来的别门别派武学参悟改编个七七八八,这许多年来,他陆续又琢磨了许多乌七八糟的心法招式,更有不少非正道的手段提升功法。身法莫测,武功高强,故而少年才可横行江湖,无所顾忌。

这样的人,无门无派,狂放不羁,说出去为武林所不齿,别说各大门派绝不收这样的弟子,就连江湖中的各路侠客,也不愿与他这般戾气之人在一道。

而看着这传闻中上仙一样的人物,竟纡尊降贵地耐心待他、照顾他,他心里又是耻笑,又是疑惑。

少年所言粗鄙难堪,云宴眉头一跳,倒不见恼怒,末了只抬眼,用深邃如静海一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叶倚岫看。云宴的瞳仁平静无波,内里,却仿若蕴含着压抑的滔天巨浪。

那头叶倚岫甫一抬眼,便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令人心悸的眸子。

“你这是生气了?”叶倚岫尽管内心微微发憷,嘴上却不饶人。

“不。”云宴道,“倚岫,你并非你口中所说这般不入流。”

云宴顿了顿,继续:“相反,你很强。若是对上你,我也不确定能过上几招。”

这话不错,能抵过武林一众高手夺得法宝阙云炉,又废了大名鼎鼎的封山派大师兄的武功,这看似师出无门的少年,功法能差到哪里去?却乍听云宴这样夸大其词,哪怕心知是假,叶倚岫也顺心得紧,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。

少年的一阵朗笑活泛动听,似兵器相撞般激越,听得云宴心中触动,拍了拍叶倚岫的脑袋,一撩袍泽,转身出门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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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已是一月过去,制成复脉洗髓丹所需的各类奇珍异草也被云宴搜集得七七八八。这几十日里,云宴隔三差五便去极险之地寻药,叶倚岫不出几日便能明显感知云宴内力的损耗,又见他总不忘替自己打点好一切事物,擦身喂食这等小事也从不假借他人之手。到了后来,只见云宴回了落霞观就运功调息,直至下一次获得消息后出门采药。

半月之后,草药集齐,云宴与叶倚岫知会一声,派了门下一老实弟子照看,转身进了炼丹房。

云宴这一去,也不知过了多久。叶倚岫日日躺在床上胡思乱想,想着复仇,想着武功心法,想着云宴,想他与云宴到底何种羁绊纠葛,更是将自己与云宴一一代入进以往在市井里听过、看过的俗不可耐的野史话本里的故事,想得自己摇头发笑。末了又觉无甚意思,便长久地入定调息。

终一日,纯阳宫的各路道友们忽见天地大变,周身炁流走乱。登时调息的调息,念诀的念诀,一番手忙脚乱之后,就见论剑峰顶陡然一道金光乍现!

“这,这是……”

金虚子长老惊得舌桥不下,颤颤巍巍的苍老手指指不准那落霞观,“我纯阳宫……竟有如此绝世仙丹问世!”

此事闹得纯阳宫沸反盈天,一时惊讶有人,狂喜有人,亦有嫉视之辈。一夕之间,落霞观的门槛几乎被人踏破,却奈何云宴早已下了结界,以防不耻之徒叨扰自己炼丹。

沸沸扬扬的传闻不出几日就进了叶倚岫的耳朵,想来是复脉洗髓丹已成。叶倚岫摇头喷笑,半是钦佩半是自嘲地感叹道,云宴啊云宴,真是了不得。

********

却说云宴耗费多日终于炼成复脉洗髓丹后,已是内力尽损,足足在炼丹房内调息数十个时辰才堪堪回转。

拿着复脉洗髓丹进入叶倚岫房内,挥退弟子,云宴将一只鎏金匣内的丹药呈给少年看。

叶倚岫盯着那不凡的药丸,眼神波光流转。

“复脉洗髓丹——百闻不如一见。云宴,你可真是能耐。”

能凭一己之力炼就这般稀世灵丹,云宴不仅有着超凡的炼丹之术,叶倚岫想,恐怕他的功力亦超出自己所想,这样的身手、修为和功法,放眼天下,合该也找不出第二人来。

云宴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,禁欲俊逸的脸上却透着一丝疲惫之态。他手掌翻覆,那颗流光溢彩的复脉洗髓丹便乍现金光,骤然腾空而起,云宴将手掌绷紧,隔空徐徐一推,丹药弹指间落入叶倚岫微张的口中。

“服下后,不仅可重塑凡胎,更有洗髓伐经之效。”

药丸转瞬间在口中化开,顺着食道淌入腹中,药丸破开后,更有一股带有恢弘力量的气体流经全身上下,所过之处一一打通体内奇经八脉,这般舒畅之感令叶倚岫几欲呻吟出声。

没承想,下一瞬,身体撕裂般的剧痛仿若将他从九天之境摔落至地底火狱!叶倚岫“啊”的一声沉闷低吼,一张小脸瞬时煞白。

“忍住!”云宴略施了一招,微微稳住叶倚岫的身子,“常人难以忍受重塑肉身并骨骼之痛。你且忍住,约莫半个时辰便可,我在这助你。”

言讫,又稳稳地渡了几成内力与叶倚岫。

待生生熬过这小半个时辰后,叶倚岫只觉像是死了千回百回,却是比落入十八层地狱更要痛苦万分。

又见他低低笑了,发丝尽数被汗液浸透,惨白的脸更衬得一双乌黑清眸熠熠生辉,疼痛使他神采奕奕,畅快地直想冲出门去,对着万千河山大吼几声!

云宴见少年剧痛过去,逐渐好转,心中大石这才落地,伸手要去探他脉搏,却被人一抬手挥开。叶倚岫盯着自己下意识做出的动作,内心狂喜不已,掀被下床,像个初学走路的孩童一般,跌跌撞撞地在房内来回走动。

四肢健全,头脑清醒,丹田满盈——这样一副敏捷活泛、朝气蓬勃的模样,叶倚岫满意得紧,这副身子虽数月未曾活动,却俨然比自己全盛时期更要轻盈灵活。

“真不愧是世间罕见的灵丹!”叶倚岫喟叹,心中对云宴存了几分感激之情。

休息了一阵,叶倚岫便默念心法,伸手在空中不断探寻。不过眨眼间,一枚小巧玲珑的球状香囊便缓缓浮现。

叶倚岫一把攥紧,捏在手中观赏把玩。云宴上前一看,只见这只香囊以鎏金所铸,纯银点缀,由两只透雕山水花鸟纹饰的镂空半球组成,打开球体中央的子母扣,下半球内有一精致机环,与盛放草药的香盂相连。

“这便是阙云炉。”云宴喃喃。

叶倚岫得意非常,向云宴借了真火点燃阙云炉内的香盂,顷刻便有徐徐香烟冉起,半空中可见缕缕烟雾浮移。两人立时盘膝调息,一面运转内力,一面将阙云炉内醇厚绵长的香气吸入体内。不过运转了两个小周天后,便觉内力回满,丹田充盈。

 

几日后,待叶倚岫已能活动自如时,便持着云宴贴身的雪名剑出了落霞观,来到论剑峰之上日夜不休地苦练剑法。只见他将轻剑问水决的数十着剑法简化做利落的、堪比雷霆杀机的玄妙剑招,又经他推衍,腾挪跳跃、飞踏萤蹿间,一招一式犀利无比,变化繁复莫测。

纷纷大雪中的少年身披有些肥大的雪白道袍,内里着明黄锦缎内衬,黑发高束,那一双如西子湖畔灵山秀水的黑眸比剑锋更为凌厉,却灵动万分。令人端看只叹,好一位拏云试剑的翩翩少年郎!

远处,云宴踏风而来,足尖在枯枝轻点,遥遥望去纷飞雪雾里带着森然之气的俊美少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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